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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高与Plaud的创业哲学:在巨头缝隙中打造极致产品,为知识工作者提供"智能义体"。 核心内容: 1. Plaud的独特定位:专注服务"三高人群"的高端AI硬件 2. 许高的产品哲学:从第一性原理出发,追求极致而非竞争 3. 创业战略思考:选择大公司看不上的细分市场持续深耕
在众多创业者中,许高是一个复杂的融合体。
他的精神底色里,既有一种敢于定义未来的“自大”,也深藏着对商业本质近乎敬畏的“本分”。
这种奇特的张力,塑造了他与他的创造物——Plaud。
在巨头林立的科技丛林里,许高为Plaud选择了一条窄门:只服务“三高人群”(高知识密度、高对话依赖、高决策杠杆),坚定地走高端化、极致化路线。
这位曾洞察过上千家企业生死的前投资人,转身创业后,将一种深刻的产品哲学注入公司的基因:Plaud不是又一个AI硬件,而是“人类器官的延伸”,是为了弥补现实世界交互中80%损耗的“智能义体”。
他信奉“第一性原理”,而非眼前的竞争噪音。当模仿者涌现,他犀利地指出:“如果他们真信这个,就该停掉所有业务只干这个。”
“我们内部觉得刚到及格线的东西,出品就是业界中高水准;内部觉得还不错的东西,放在外面就已经很了不得了。”这种对产品近乎偏执的追求,源自一个野心:为全球十亿知识工作者,配备一个“张一鸣个人助理”级别的智能伙伴。
他清醒地知道,Plaud所做的事,正处于一个“大公司看不上,小公司做不了”的战略缝隙。
“如果库克要做Plaud,苹果董事会应该把他开掉。”他如此断言,因为效率工作的碎片化市场,与苹果服务十亿用户的规模经济并不相容。这让他敢于将所有力量倾注于每年一两款“特别极致的好产品”上。
如今,从海外市场载誉而归的Plaud,正带着它锋利的理念反向叩击国内市场。耳机、眼镜……一切该做的传感器延伸Plaud都会做。
许高,这位兼具产品人直觉与战略家冷静的连续创业者,正以他一系列反共识的犀利洞见,航行在属于他的航道中。(随着众多大厂紧跟Plaud入局,AI录音市场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热度,未来竞争格局如何变化,雷峰网将推出深度调研文章,欢迎添加作者微信 Ariadusty 交流)
雷峰网:创立Plaud之前你当过投资人,这段经历给你带来了哪些启发?
许高:风险投资本质上还是要去支持那些高风险、高杠杆的事情,越是科技的、早期投入越重、回报周期越长,就越依赖于风险资本。反之在早期科研上面的依赖度较少,更依赖系统性工程,就对资本没那么依赖。
你可以先有一个比较谦虚的起点,再去慢慢迭代,照理来说你找到一个好的PMF,一个MVP,就有机会给你带来一些早期的回报,让你有机会去慢慢scale,慢慢去追加投入。
雷峰网:怎么理解创业公司跟资本之间的关系?
许高:两者的关系本质上一是取决于它的业态,二是取决于公司的禀赋。
什么样的人选择做什么样的创业是要考虑他的禀赋的,如果你是一个业界知名的科学家,做机器人创业,你出来刷个脸就可以融3000万美金天使投资了。你没有那个禀赋,你就应该做一个不需要3000万美金,甚至300人民币就可以启动的项目。
雷峰网:你的最大的禀赋是什么?
许高:第一个关键词是“产品”,产品人往往都有一个基于自身的微观的出发点、个人痛点、个人观察,毕竟做一家公司要服务于用户就要先创造一个产品。我在产品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,也有执着的追求和学习能力。
第二个是“战略”,我觉得战略这东西和我多年做投资、创业是有关系的。
我看过1000个公司,有资金往来的可能有上百家,关系特别好的可能也有几十家,这100个公司里有的从零开始做到IPO,有的做到天使轮挂了,有的做到A轮B轮挂了……就像在放商业电影一样,不需要我做100家公司就能知道就什么样的班子能活到什么阶段,什么样的班子会死。
雷峰网:看过这么多公司,你们对产品有新的理解吗?
许高:我们对于“人是怎么工作的”等产品哲学层面的理解不一样。可能大家看到这类产品的第一感觉是,为什么我已经有一个能做 AI 会议纪要的手机了,还要一个独立的设备,为什么需要Plaud?
这就要说到Plaud的一个核心关键词human first,就是以人为中心。
我们的产品哲学是思考人是怎么工作的,比如人会用耳朵去听、眼睛去看、嘴巴去说、手去触摸,通过这些方式去获取别人的经验,别人的诉求以及所有的知识,所以工作的起点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交互。
但问题在于,这种交互或传统的工作流中会产生记忆损耗,人能记住的可能只有对话内容的10%-20%,会因为各种原因产生记忆的遗漏和偏差。
此外人在现实世界交互中有80%-90%的损耗,只有10%的内容沉淀下来。
而Plaud的产品哲学就是通过传感器和大模型弥补传统工作流的不足,传感器就是人类器官的延伸,麦克风是耳朵,扬声器是嘴巴,摄像头是眼睛,按键是手,通过传感器去帮人感知,再到大模型去帮人理解、分析、记忆,两者结合我们就拥有了 100% 的记忆,零分心,从而实现无限的工作产能,并准确理解一切。
当我们有这样一个起点之后,再去嫁接后面的工作调用和Agents,效率就会得到极大的提升。
我做过一个基本的假设:世界上有10亿的知识工作者,60%-80%的工作流是在现实世界交互发生的,大家却白白看着所有的智能被浪费掉了,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其中的价值和重要性,形成了巨大的认知差异。
此外,很多人说我有手机为什么不用手机录就可以了?事实上虽然每个人都有强大的手机,但99.999% 的人没有在记录,同时手机在收音便利性、续航、交互体验等方面天然存在局限性,从结果上看就是如此。所以我们决定要从这里发力。
雷峰网:当时有其他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吗?
许高:2021年谷歌发布了一个APP叫 live transcribe,即实时转写,这个APP有10亿的下载量,说明需求是很广泛的,但这个APP既不让你存音频,也不让你存文字。
当时我就想,我们不仅可以做对话的采集、转写、留存,还可以去招NLP的工程师做语义的解析,去抽象会议的主题、会议的要点,会议的总结。
到了2022年年底大模型出来的那一刻,智能一下子突破了,逻辑就成立了,而且变成一个理论上限很高的东西。
所以可以看出,我们在基础需求的理解上和别人有非常深刻的、本质的差别。外面有些人说,深圳有个年轻小伙干这事挺赚钱,不就是个录音笔吗,这有个啥?这就是对产品理解的巨大差异。
雷峰网:有了好的想法之后,如何执行到位?
许高:我们早期是没有融过资的,像我们这种白手起家的创业有个特点:一个企业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走向死亡的,创业公司还要更加脆弱。
而我已经是第四次创业了,为了避免再次失败,需要在产品定义阶段做得足够的好,理解足够深刻,对用户的洞察足够贴切。
有了产品定义之后就要想,你的工业设计、结构设计、质量交付、软件体验是不是最好的?
任何一个方面没做好公司都会死,为了避免死,我们在内部要求把每一个事情都做到极致,做得足够好。
呈现结果就是我们在产品、运营、营销等等每个方面都比同行好20%,最后乘在一起我们呈现出来整体的能力就比大多数创业公司好3-5倍,我们因此得以在这么大的这个机会面前每年以十倍增长。
雷峰网:举一个具体的例子?
许高:以渠道建设为例,很多公司都是先去搞亚马逊,亚马逊做起来了再搞独立站,市场又大一点了再去搞渠道。但我们不是,我们很早就开始搞渠道建设,渠道的销售额占比是最大的。
雷峰网:为什么先搞渠道?
许高:基于第一性原理思考。我们的目标受众是谁?他们在哪里获取信息,我们的营销就要做到哪里,他们去哪里购物,我们的渠道就要去哪里建设,然后做到最好。
2023年底Tiktok起飞了,美国的用户把大量时间花在上面,所以我们第一时间就去Tiktok启动,一启动就做到Tiktok美国的单品销售额第一。然后老百姓购物有50%在非电商场景,很多门店没有触达怎么办?缺什么就补什么,去投入,找最好的人去尝试。
这就是基于第一性原理的思考,而不只是看我们公司有没有人擅长做这个,缺能力就补能力。
这样的方法论,就使得我们的演进路径和很多公司不一样,我们做决策的唯一标准是基于数据、事实和最佳实践,它非常客观,大家都有统一的标尺。
雷峰网:能不能用一个词概括你们的产品精神?
许高:我们的核心精神是SOTA(state of the art),这个词源于大模型领域,意思就是效果是最牛的。
所以我们所有的事情都在内部会去质问自己,这是不是世界最佳水准?虽然不一定每个领域真的能做到最佳,但这些努力凝聚在一起一定是很极致的。
所以我们内部觉得刚到及格线的东西,出品的那一刻就是业界的中高水准,内部觉得还不错的东西,放在外面就已经很了不得了。
雷峰网:你们在产品定义上领先,但现在很多厂商在跟进,Plaud如何保持领先优势?
许高:我认为抄袭者或追随者,没有真正的底层的产品哲学,我表达出的程度,和他们理解的、相信的程度是不一样的。
我有机会基于这个产品做成一个世界级公司,我信这个,所以投的很猛,招最好的人,给最好的薪资福利待遇。如果那些追随者真的也信这个,就应该把所有业务都停掉,只干这个。但他们没有这么做,都是跑过来顺手就抄一下,认知确实不一样。如果只会抄,那就永远比Plaud落后一代。
雷峰网:只落后一代,似乎还可以接受?
许高:很多模仿者的工业设计细节都很粗糙,比如我们对按键平不平的问题特别关心,我是不能接受按键有高度差的,但你看那些竞品,凸出来的、松动的太多了。本质上的差距就是在执行上能做到什么程度,一个头部品牌,一个业界的领导者,他对自己的追求一定有很高要求。
雷峰网:你们的用户群体是谁?
许高:客观上讲这个市场以后会变得很大,全球可能有10亿知识工作者,我们不可能服务所有人,但我们会思考竞争格局未来怎么演进,以及自己在未来生态系统上是什么位置。
对于客户是谁这个问题,我们总结出了一个词叫“三高人群”,即高知识密度、高对话依赖、高决策杠杆。
我们目前的用户是一些就是企业里面的高管、创始人、企业家,以及医生、律师、咨询师和一些销售群体,他们卖大金额、重决策、长决策链条,且高度依赖线下交互的商品,比如房、车、金融产品、B2B销售等,我们就应该把这些人服务好。
雷峰网:对手打价格战怎么办?
许高:我们只做中高端以上,就算对手的产品卖得便宜,只有我们一半的价格也没关系,那些用户就不是我们的目标用户。
苹果在手机里面只有不到20%的出货量市场份额,但它的收入比剩下80%要多,利润是那些人加起来的很多倍,而它在700美金以下没有任何一个手机产品。
这和我们的经营哲学是类似的,我们只服务于三高人群,把所有的研发力量集中于每年开发一两款好产品,而且是特别极致的好产品,用料、工艺、质感一定是把控最严格的、最可靠的,大模型我们只用效果最好的,不担心它贵,它就是最贵的,因为我们服务的就是那个人群。
雷峰网:很多企业家会从最坏的情况倒推当下该做的事,那么Plaud如果有一天死去,它会死于什么原因?
许高:可能还是死于战略,战略这个词很抽象,它是你想做、可做、能做的一个交集,“想做”是你这公司想做啥,“可做”是市场环境支不支持你干这个事情,“能做”是你能力够不够。
什么公司会死呢?好高骛远、贪大求全会死,你能做的和你想做的之间有巨大的错配,你不具备那个水平非得去干,你做手机非要和苹果竞争,你不是自寻死路吗?
另一方面就是我刚才说的,你客户是谁?客户价值是什么?客户的价值独特性是什么?这也是战略的另外一个维度。
价值的独特性不高,本质上是你产品没有任何的差异化,为什么没有差异化?因为你没有特别清晰的回答你的客户是谁。
回到刚才那个语境,中低端仍然是个巨大的市场,以后也是几百亿、上千亿的,但咱就直接不碰,全都给别人。
为什么?因为我做了会死,不做反倒能活下来,很多时候企业的生死就在于战略。
雷峰网:如果苹果自己也想做一个Plaud呢?
许高:苹果不会做,这是我的战略判断。
苹果是一个什么公司?苹果干任何一个产品都是百亿美金的投入,每一个feature都会影响10亿人,怎么可能干这个?这不合逻辑。假设库克要干Plaud这个事情,董事会就应该立刻把库克开掉。
创业公司有创业公司的战略定位,苹果有苹果的战略定位。
Plaud要做世界级的AI可穿戴设备和相关联的AI工作伙伴的解决方案,定位是很清晰的,它是用来工作的。
苹果开发的随身可穿戴的AI设备应该是服务一切的,更倾向于生活类,衣食住行那巨大的一个市场,它应该在那投入精力。
工作效率和生产力的提升有很多细节,是很碎片化的市场,不同企业的业态不一样,制造业有制造业的ERP,房地产经纪有经纪行业的SaaS软件,它的工作范式、工作流差别很大。
全球可能有数万个不同的软件公司,需要构建很多接口,打通不同的工作流,从智能的捕捉,到智能的提取,到智能的分发,到智能的利用……苹果会干这活吗?他得招几千个工程师给他搬砖。
雷峰网:可以理解为Plaud跟苹果是一种互补的关系吗?
许高:这个是有可能的,如果他设备做的特别好,Plaud可能成为他子集,成为他的一个超级应用。但事实上大概率不会,因为企业有很多员工,如果每个员工都拿生活类的设备来录制企业工作场景的东西,好像不太合规吧。
雷峰网:听说你创业最难的时候吃饭都要用存钱罐里的钱?
许高:这是很早期的事,虽然我把存钱罐拿出来摔了是事实,但没苦到那个份上,更多是个仪式性的东西,因为知道第二天就有10万的政府补贴要到账了。这里面有点自我感动的成分,但难也是很难的。
雷峰网: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?
许高:第一你要相信自己,虽然失败的那一刻肯定觉得自己啥也不是,但要坚定自己的信心,你的底色一定是有点自大在里面的,这样才敢再次出发。
第二就是要有一种苦行僧的心态,你要能接受破产之后自己就是一穷逼,要过很朴素的生活,不要去和别人比,不要考虑自己财富是个什么水平,那不是你该追求的东西。
第三要有一定风控能力,不能说你创业失败就留下大量负债。其实连续创业者天生就有这个基因,苦也该他吃,成就也该他有。
雷峰网:你们的团队里似乎有不少这种创业者?
许高:是的,我们合伙人团队中有一半是前创始人/CEO,我们招人特别强调创业者精神,它是一个综合的概念,里面有几个关键词,他需要有特别强的好奇心、成就驱动、第一性思考、兜底的精神、坚韧。
好奇心驱使你愿意去探索新的东西,愿意去进步;成就驱动驱使你把事活干的特别好;第一性原理是成功唯一的思考方法;为结果兜底是需要你自己干的时候你就得自己干,没有任何借口,交付结果,不管你下面什么情况,你是唯一那个兜底的人;坚韧,因为创业很不容易,你要有耐心,能接受那些挫折,能够自我再振作起来。
雷峰网:公司已经几百人了,还提创业者精神吗?
许高:所以我们考虑出一些新的词,比如学习能力,是不是能快速的自我进步成长;比如好奇心成就驱动,还有开放,这个和学习能力有关,有些人学完之后他会自我固化,天花板就容易受到局限,开放度特别重要。
雷峰网:很多企业出海把销售放在海外,研发放在国内,因为国内有工程师红利,而且比较卷,产品迭代更快,海外效率较低。但Plaud在全球有很多办公室,销售和研发也是全球分散的,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异?
许高:本质上是那些公司业务规模还没做到那个程度。你做AI产品,AI是干嘛的?Artificial Intelligence,你是在处理Intelligence,即某种程度的智能,是数据的一种范式,从全球的治理机制看数据都是有政治敏感性的,每一个国家和地区内部的数据治理和隐私合规有相应要求,所以只在中国做产研是不合逻辑的,甚至都得不到法律上的支持。
比如说像美国的14117法案,直接要求中国的工程师不能访问美国的敏感个人数据,中国也是有对等的要求。所以在海外建立那些团队合乎法律要求,也合乎这个市场对于公司的期待。
雷峰网:这种全球化分布的人才会给管理带来一些挑战,你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?
许高:就是坚韧。我们也遇到特别多的问题,很难,但只能坚持,解决一个一个问题,特别不容易。我们现在做得不好,只能说迎着困难尝试。20、30年前那些外企入华的时候经历过一样的事情,他们其实花了很久才慢慢摸清在中国市场怎么运营,这就回到一个老话叫作坚持做难而正确的事情。
雷峰网:你们的企业文化是快乐工作,那你们加班吗?
许高:加班啊。我们的企业文化准确来说是“用心工作,体验精彩”,因为现在是个高杠杆阶段,咱公司的人努力了,你一人能挣了好几倍,公司就能挣好几倍,个人的回报、成长速度和见识能力也都在快速提升,就值得这么干,你会创造很多的成果,所以每个人和公司都是共同受益的。
雷峰网:原来这个词是叫“努力工作,体验生活”,为什么改了?
许高:因为后来我觉得这个不对,因为努力工作就导向卷,感觉说是靠卷去堆效率、堆质量,而不是靠用心,所以改成“用心工作”。
接下来我们会在业务价值链的关键环节引入AI能力,举个很小的例子,以前公司的官网总是出现错别字、没有对齐、行间距不对等小问题,一旦跨语种就不认识了。内部怎么强调不好使,他就是会粗心。但AI真的有能力让人变得特别高效,虽然现在还没有探索出来,但是AI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,但他的工作时长不用增加。
回到原来的“体验生活”,我后来发现也不对,好像工作就是为了赚钱生活的,这是两个东西。之所以选择这个高级写字楼,把办公室装修的很好,有专门的咖啡厅,福利也很好,就是因为大家既然每天花这么多时间来公司工作,这也是人生特别重要的一部分,那公司有这个能力就应该让大家在工作环境里面也“体验精彩”。
它既有硬基建层面的设施设备,也有软基建层面的福利,给大家提供免费的午餐,晚上可以免费打车,午餐都是楼下那个徐记海鲜顶级酒楼的,女孩子每个月来例假,就可以申请在家办公,我们真心强调人文关怀。
体验精彩还有更上层的意思,比如更多的薪资回报,3年10倍的期权之类的财务杠杆。
原来只有100人出头的时候,我对他们说“你们要想假设你们是小米的前100号员工,你们是字节的前100号员工,你们会经历什么?”因为我真的觉得他们在公司有机会去实现那种级别的回报,让员工体验到很多人不一定能体验的东西,所以叫体验精彩,而不是把工作和生活搞对立。
雷峰网:你一直在讲第一性原理,怎么贯彻到企业管理?
许高:原来人少的时候很简单,我开会一讲就明白,人多了之后不好搞,我只能在我接触的范围里反复和大家分享怎么思考这个事情。公司层面也有文化价值观的疏导,你自述绩效的时候得说第一性原理是怎么在你的工作中体现的。
我承认这方面我们目前做的不是很理想,接下来可能会在内部做一些尝试,比如以后公司所有的项目文档,员工必须附上一个和AI对话的链接,把项目背景给到AI,说基于第一性原理的思考,请给我建议,必须附上不然这会不允许开,反正就是通过业务流和AI去要求大家去做到。这就是所谓的AI first的组织,咱们做AI产品的企业一定要AI first。
雷峰网:Plaud这个名字是不是也符合第一性原理?
许高:取名字是个特别难的事情,因为要同时解决有没有域名,能不能注册商标之类的问题。一个名字怎么看是不是好名字呢?首先最好是五个字符以内,然后好记,最好是个独立的词,不要A+B的合成词,比如Apple就是一个单独的词。
其次,一个好的名字是一个好品牌的起点,而一个好的品牌需要一个品牌符号,这就要看这个名字带来什么样的联想。
你看Plaud这个词是 Applaud(鼓掌)的词根,大家一听就能够关联记忆,而且知道它怎么念。然后基于 Applaud就可以延伸出些很有趣的东西,比如鼓掌的emoji,以及声音,这和Plaud是相关联的。
我们还有个Slogan叫Achieve Applaud,都是七个字符,都以A为起点,特别优雅,“成就-鼓掌”的寓意也很好,再往下看域名和商标也能注册下来。所以至少得有上百个ideas才有一个能落下来。最后公司内部再给它赋予更多的意义,通过各种传播体系把它植入进去,让消费者形成对这个品牌的印象。
雷峰网:为什么在今天这个时间节点在国内开发布会?为什么反向做国内市场?
许高:这单纯是能力准备的问题。其中有两个关键点,第一是出发点,最早我们的出发点是很价值观层面的,我们从深圳起步,有这么多有才华的同事们,大家很努力,一起做了特别好的产品,在全球市场大放异彩,那得回到中国市场去服务中国用户,让大家工作更高效、更轻松。
原来我的说法是咱们要回来“解放牛马”,觉得大家都很不容易,有这个同理心,真的就是很朴素的一个事情,因为公司业务做得非常好,咱不缺那份收益,就是跑过来搞社会贡献的。
第二是迟早要做,只是什么时候做的问题,我们每个业务都要求高水准,所以准备国内云的基建、大模型的基建、人才队伍等等花了很长时间。等到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发布了,所以就是现在这个时间节点。不过后来我发现我想多了,解放牛马这个事情有太多人想做了,中国市场有太多人想去解放另外一群人了。
雷峰网:你们目前有在做AI耳机吗?
许高:你不要去关心是 AI 耳机还是 AI 眼镜,麦克风、摄像头、扬声器、触觉Plaud都会做,因为这是用户需要的,会给用户提供器官的延伸一样的传感器来感知,然后再和大模型去做理解、分析、记忆。所以你可以假设耳机类、眼镜类,该做的Plaud都会做。
雷峰网:你们之前一直没有融资,是因为不需要钱吗?
许高:需不需要钱都可以融资,但不要依赖融资,更不要把融资成功当成公司成功的目标,不要花精力去搞那些和你的公司成功有关系但杠杆不高的事情。
一个公司的价值链中,最重要的是产品价值创造,而不是生产,资金是生产要素的一种。如果CEO一年就要融一两轮,70%的时间用在融资上,那他在价值创造的关键环节上投入的精力侧重就不太对劲了。段永平说过一个词叫本分,可能就有这个层面的意思。
雷峰网:但最近你们好像在进行一轮比较大的融资,是因为有一些更大的想法吗?
许高:一直有很多投资人想进来,Plaud一般的策略是不接触,因为公司不需要资金,且真的需要花精力在做产品和做业务上,太多事情要解决了,没必要花那个精力去聊投资。但是这个过程里面,客观上有时候还是需要借助于外部的力量,毕竟不同的投资人有不同的能力禀赋。至于业务大方向上不会有太大变化,就像很多已经盈利的公司也融资一样,这些融资更多是伙伴关系。
雷峰网:美国跟日本都是你们很大的市场,针对这两个市场有什么差异化的打法吗?在国内可以沿用海外的打法吗?
许高:美国单纯是因为人口规模更大,人均购买力更高,他们的工作方式和知识经济化程度高,所以自然就是全球第一大的目标市场,它有这样的土壤。
日本的人口规模和购买力都相当不错,而且日本的民族文化、工作方式是非常讲究严谨的,严谨到每一个会都得有个会议纪要出来,原本都是人写得特别费劲。所以当AI解决方案能够服务到他们的时候,对他是特别好的产品体验。所以虽然日本人口规模比美国低,但我们在日本的渗透率比美国要高。
国内从人均购买力和三高人群的定义看,用户规模是要小于美国和日本,但仍然是一个相当可观的规模和人群,只是说我们没有特别刻意地给中国区定业绩目标。
回到第一性原理,我们得坚持自己的战略理念,不可能为了业绩去下探,做一个中端版低端版,我们不干那个事情。
雷峰网:你们似乎也在尝试ToB的业务,可以展开讲讲吗?
许高:本质上,从人本身的工作范式来讲,他既有个人工作的范式,也有和企业和团队一起协作的部分。假如我们有类似协作的功能,大家在会议总结完之后有想法,可以去讨论,或者让AI给他一些建议,这就是团队之间的协作,需要设备的管理,权限的管理等,以及通过一些第三方软件或者内部软件集成工作流,这些能力都是可以去拓展的。
我之前在私下场合都说,要给每个人开发一个张一鸣个人助理级别的产品。
张一鸣的个人助理有什么特点?一定特别聪明,那其实大模型就已经能做到特别聪明;他需要和张一鸣长期陪伴,天天和他一起参加很多的会,那Plaud也可以做到;他得知道说在张一鸣下面谁是负责什么的,帮他找到对应的人,他要去和张一鸣一起为某个事情做一些准备再拿回来去交付结果,那么我们就应该去朝着人会怎么工作去打造。
所以说,ToB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协作,人与工作流之间的耦合,工作流与工作流之间的衔接,以及对AI能力的调用。
所以针对专业消费者,我们以后会有团队版本或者企业版本,也会有自己的开发者平台。
开发者平台可以定义为一个新的关键词,叫context OS,即语境的操作系统。像对话、视觉都是context,硅谷有个词叫context is the king,但他们就是没投传感器。
另外因为Agent干活需要语境,把事实、意图、要素、公网上的知识、企业的私有数据库等融合在一起做数据的Fusion,然后再调用AI能力分析,之后再去得出结论,这就是个强大的Agent一定要有的东西,人就是这么工作的。
所以Plaud要去搞开发者平台,让很多其他的公司也能基于智能基础设施去调用context,在他的语境和场景里去接自己的工作流、自己的私有数据,他也能去建立很强大的Agent解决用户问题。
雷峰网:但是从历史上来看,同时能够做好 ToB 和 ToC 两件事情的企业其实很少
许高:这里面的关键的概念是叫PLG,像Figma、Zoom、Slack、Notion、 Canva……整个这一套都是PLG,其实飞书也可以理解为PLG,就免费让用户先用一阵子,慢慢再给收割了。
雷峰网:你拿张一鸣来举例,是因为对张一鸣的理念比较认可吗?
许高:是,他们会给我带来启发。我最近看的书有写黄仁勋的《英伟达之道》,很多年前看过乔布斯和巴菲特的传记,以及查理芒格写的书,最近还在看埃隆马斯克的传记。看完之后就感觉这种世界级公司都很疯狂,毕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创造了这么大的价值,同时也找到了内心的平和,因为他们都特别asshole,要不然自己会整天想什么样的CEO才是一个好CEO,会纠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同事。
雷峰网:你之前说Plaud做的是“大公司看不上、小公司做不了”的事情,如果有一天Plaud成为了一个大公司,它要做的是什么?
许高:我们现在就在成为一个大公司的路上,公司有一句话叫“我们在构建新一代智能的基础设施和交互界面”,就是这个。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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