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我用上 GPT-5, 反而更怀念 GPT-4

ChatGPT 从 4 换到了 5，这几天新闻、朋友圈都在热议。
作为一个已经习惯用 GPT-4 辅助工作的老用户，这个 “不允许拒绝的升级” 实在有点不友好。
就像你每天光顾的小饭馆，菜单没变，招牌还在，可熟悉的那位师傅突然走了。

这几天，我被迫和 GPT-5 搭档干活。
它有时让我惊喜——思路清晰、逻辑在线；有时又让我怀念 GPT-4——那个被我“养熟”的老搭档。

网上有人说 5 好，有人说 5 不好。
我呢？只能说是痛并快乐着。
今天就用真实案例，聊聊它的优点、它的坑，也给大家做个参考。

长文写作：5 胜，但不全胜

聊下平时用得最多的写作场景，这应该是大部分人都能共鸣的。

GPT-4 的创作力和行文能力一直都不错，所以很多人在写文章或做调研报告时，会优先选它。

但 4 有一个让人抓狂的毛病：
写到一半，它突然“失忆”，话题能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。

有一次我在写一篇关于 AI 在教育领域的长文，它写着写着，突然给我讲起“古希腊柏拉图的哲学思想”，还一本正经分析了好几段。
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愣住了，就像正专心做饭时，隔壁有人闯进来给你上一堂古文明历史课。

这种时候，我只能停下来，要么重新整理问题再问一遍，要么把已经写的内容贴回去“喂”它，让它找回记忆。
时间一长，心态就崩了——长文写作最需要的是连贯的思路，这么一断，不仅打乱节奏，还会让前后逻辑衔接不起来，读起来像拼贴的散页。

长文理解几乎是所有大模型的痛点。

于是上手 GPT-5，我第一件事就是做长文压力测试。
我给了它一个大纲，中间没有故意跑偏，就是正常的对话推动逐段内容，结果…… 它依然会失忆，
而且失忆后的自信度还挺高——哪怕我追问，它也坚持自己是对的，直到我把大纲重新丢给它，它才“啊”地一声承认错误。
尴尬的是，它接着又问我，要不要写之前我们已经定下来的那部分。

不过，5 的优点也很明显——它在长文主线上的稳定性确实比 4 好不少，不会轻易跑偏到外太空，还能在临界点刹车回到主题。

只是，它的表达风格和我不在一个频道上。

以前 4 写着写着，偶尔会插一句我常用的吐槽，比如“这种操作就跟周一早上被闹钟叫醒一样痛苦”，让我会心一笑，直接保留下来当成稿子的一部分。

但是 5 就很乖，乖得像在做 PPT 汇报——结构规整、逻辑清晰，但没了朋友聊天的火花感。

最大的落差：情绪被“抹平”了

如果说长文写作的稳定性是 5 给我的惊喜，那 “情绪被抹平” 就是它给我的最大落差。

GPT-4 虽然偶尔会跑题，但在和它配合写作的过程中，我能感受到它是在“和我”一起完成作品的——它会捕捉我用词里的小情绪，顺着我的语感加上一些俏皮的比喻，甚至会帮我接梗，让文章多了几分鲜活感。

比如我聊到“某些功能就像半夜掉线的 Wi-Fi”，4 往往会立刻帮我补一句：

“明明刚看得起劲，结果画面卡在主角的表情管理失控那一刻。”

这种自然的互动，让我觉得它不只是工具，更像是一个有默契的写作伙伴。

而 5 不一样。

它的表达更收敛、更中庸，像是接受了“企业级写作培训”——安全、得体、无可挑剔，但也因此少了棱角和个性。

当我试图抛出一个带情绪的句子时，它往往会帮我“平掉”——比喻会被换成更严谨的解释，调侃会被改成中性的陈述，文章读起来很流畅，却像是喝了一杯温水，解渴但没味道。

这种落差让我有点不适应。

以前我能在对话中和 4 碰撞出一些意料之外的灵感；而在 5 这里，这种“火花”更少了。
它确实帮我省下了很多修正跑题的时间，但情绪上的共振感，反而被稀释了。

这就像从和朋友一起写作，变成了请一个非常专业的外包团队——效率更高，但少了点属于我的味道。

结尾：没有退路的升级

这次从 4 到 5，没有选择，没有回头路。
就像你每天光顾的小饭馆，换了新老板，原来的师傅走了，你只能适应新的手艺——不管你是喜欢还是怀念。

也许过段时间，我会适应它的节奏，让它学会我的语感，也许我会一直怀念 GPT-4 的那点“胡闹劲”。
但可以确定的是——既然无法切回 4，我们就只能和 5 一起往前走，磨合、适应、再找到属于彼此的合作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