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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智能开始吞噬劳动力|Vital Views

发布日期:2025-10-24 18:38:45 浏览次数: 1549
作者:緑洲资本 Vitalbridg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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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正从工具转变为劳动力本身,这场变革将重构整个软件产业和劳动力市场。

核心内容:
1. AI如何从记录工作转向完成工作,吞噬劳动力市场
2. 资本转化为算力生成智能,形成新的劳动形态
3. 软件公司从卖工具到直接提供工作成果的商业模式转变

杨芳贤
53AI创始人/腾讯云(TVP)最具价值专家

AI 不仅是技术范式的跃迁,更是一场深刻的社会变革。这是绿洲一直以来的核心判断,过去三年内也在不断被印证。

A16Z 合伙人 Alex Rampell 在近期演讲中提出:当人工智能能够实现端到端执行,SaaS 软件正从 “记录工作” 走向 “完成工作”,真正开始吞噬劳动力市场;整个软件产业,也正在经历一次深刻的结构性转变。

我们认为,这不仅是商业模式的拐点,更是生产关系重构的关键时刻:资本正转化为算力来生成智能,并演化为新的劳动形态。

当软件不再只是工具,而成为结果、甚至劳动力本身,智能经济时代的帷幕已然拉开。我们编译了本次演讲内容,与大家分享,阅读全文大约需要 8 分钟。

Enjoy.

全球 SaaS 市场已经大约有 3000 亿美元的年规模,而美国的劳动力市场则高达 13 万亿美元,当前软件所瞄准的,就是争夺这块劳动力市场的大蛋糕。

过去,几乎每一家软件公司做的都是把文件柜变成一个数据库,但现在的变化在于:几乎整个工作流程,都已经能够以端到端的方式完成了。

我接下来要分享的是软件如何 “吞噬” 了劳动力。

大约十年前,Marc Andreessen 曾在 《华尔街日报》 上发表过一篇文章,标题是《软件吞噬世界》(Software Eats the World),劳动力市场当然也属于 “世界” 的一部分。

如果今天你只从这段话中记住了一个要点,那就是:劳动力市场的规模,远远超过软件市场,这一点几乎是显而易见的。全球 SaaS 市场的年规模大约为 3000 亿美元,而全球软件公司的市值总和大约是 2.2 万亿美元。相比之下,仅仅美国的劳动力市场就达到 13 万亿美元,体量远远更大。

当然,这并不意味着软件市场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年产值 13 万亿美元的市场,但关键在于,软件当前真正瞄准的,就是这个劳动力市场。

在一场风险投资大会上,没有什么比以全球最著名的共产主义者开场更合适的了,没错就是 Karl Marx。如果你读过 《资本论》(我是在大学时读的),你可能还记得其中的核心观点:世界由两种要素构成,资本与劳动,而资本剥削劳动,两者是对立的。

而真正令人兴奋的是,现在几乎可以用一种 “化学反应” 的方式来描述今天的逻辑:投资人提供资本,我们把资本交给公司,公司用这笔钱去买 GPU、租用算力、雇佣工程师、采购咖啡,再把 GPU 和咖啡提供给工程师,最终写出可以替代劳动力的软件。

这几乎成了新的 “E = MC²” :资本转化为代码,代码替代人工。

我们已经看到这种现象正在大量公司中发生,这些公司扩张得非常迅速,因为它们面对客户、也就是终端用户时,提出的真正承诺是:“我们不卖软件,而是直接帮你完成这项工作。” 这成为了他们新的销售逻辑。

当然这个概念本身并不新鲜,自动化早已存在。例如《缝纫女工》这幅画大概来自 16 世纪或 17 世纪,描绘了织布机取代手工缝纫的工作,但仍然需要有人来操作织布机。再比如蒸汽船,还有古腾堡发明的印刷机。

最后是流水线——这是巨大的革新,它替代了原来由工人逐件手工组装每一个部件的方式,虽然仍有大量工人参与在流水线中,但劳动效率提升了数倍。

所以说,这个模式并不新鲜:资本可以被用来制造机器,从而提升单位劳动力的效率。但今天真正的转变在于,从任务输入到结果产出的整个流程,现在几乎都可以端到端自动完成了。

我认为理解过去,是理解未来与可能性的最佳入口。

回顾一下软件市场的发展历程,我的核心观点是:几乎每一家软件公司,做的都是把文件柜变成数据库的事情。这正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 2.2 万亿美元市值的来源,也是每年 3000 亿美元软件收入的来源。

第一个我想提到的例子是总部在德克萨斯的希柏系统软件有限公司Saber Systems),它最初是 American Airlines 和 IBM 联合发起的项目。

你能想象在 1959 年订一张机票,American Airlines 是怎么操作的么?他们可能有大量的文件柜,里面是像这样的一张张表格。比如 Betty Owens 打电话来说:“我要订一张在 4A 位置的机票” 跟某个接线员通话后,又说:“哦等下,我其实想取消我的行程。” 对方不得不把记录擦掉。最终她又说:“实际上我想坐 2C 的位置。” 又得擦掉重写。

文件柜承担了所有信息记录的任务,效率非常低下,需要很多人来操作,而且各办公室之间无法共享信息,一切都封存在各自的文件柜中。希柏系统改变了这一局面,它将所有信息集中到 IBM 主机上,并可以使用的瘦客户端 (Thin Client) 来远程访问,这就成为旅行行业发生根本性变化的起点。Galileo 为酒店行业做了类似的事,Amadeus 则服务于欧洲市场,很多大型公司都是从这类系统中诞生的。

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销售领域。我记得昨天有人提到《推销员之死》(Glengarry Glen Ross)这部电影。你可能记得片中有很多名片,也就是所谓优质的客户线索,它们都是纸质的。对像我这样年纪稍大的观众来说,或许还记得 1980 年代的 Axe Systems,这是当时领先的 CRM 公司之一。GoldMine 在 1990 年诞生,Tom Siebel 则在 1993 年创办了希柏系统软件有限公司,这些公司所做的,都是把销售人员使用的文件柜系统先搬上主机。然后赛富时(Salesforce)在 1999 年出现,把文件柜放进了云端。你可以看到,在一部设定在 1950 年代的电影中,一个销售员查阅实体文件,而在 2010 年他可能查阅的是赛富时上的记录。

本质流程没变,只是媒介发生了变化。

制造与库存管理也是一个典型领域。想象你是一家制造商,你会问自己:我手头有多少个控件?我的库存是多少?销售情况如何?IBM 在这一领域也是先行者,后来许多仍然存在的公司如 SAP、Baan、JD Edwards 等都在做同样的事情:将传统的纸质记录系统数字化。

我最喜欢的说明这种模式的普遍性例子,就是图书馆的目录卡片系统。图书馆已经存在非常非常久了,杜威十进图书分类法(Dewey Decimal Classification)面世后,我小时候进图书馆都会查目录卡,根据字母顺序找书。后来有人创办了一个叫 OLC 的公司,发展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企业,也就是后来更为创新的 Cersei Dynix,他们将这些目录卡片数字化,现在你在图书馆只需在电脑主机上查一下,就能知道书是否在架。

法律领域也是如此。1980 年代我去律所时,几乎整个办公室都被文件柜占满了。PC Law、LexisNexis、Reuters 等公司的收入很大一部分来自向律所销售服务,把原本占据第五大道高档办公室的资料变成数字文件。

我父母是会计师,我记得小时候去他们的办公室时,几乎没有地方可以给一个 5 岁小孩跑动,满屋子都是文件柜。后来 Intuit 推出 QuickBooks,将财务报表数字化,PeachTree 是 1970 年代的公司,MYOB 也是如此。说到底,核心仍然是文件柜,文件柜,还是文件柜。

最后还有 HR 和薪资系统。实际上,早在 Saber 之前,ADP(Automatic Data Processing)就已于 1949 年成立。那时候怎么记录员工考勤?靠的是时间条和打卡卡;怎么算预扣税?这一系列公司正是在解决这些问题,他们把纸质文件放进主机,然后像 Workday 这样的公司再把它们搬到云端。Workday 实际上就是当年 PeopleSoft 团队打造的新产品。

流程本身并没有改变,只是技术介质发生了转变。

1940 年和 2015 年查你的考勤卡的人,其实是同一批人,只不过媒介不再是纸张,也不再是大型主机,而是云端。我之所以强调这些,是因为整个过程其实并没有真正变得更高效,过去是人类阅读文件柜中的资料,现在则是人类阅读数字记录。就像一位女士无论她在做什么,比如正在处理一项客户支持请求,以前她可能是看着纸质文件在工作,现在她则是看着电脑屏幕。

理解这一点非常关键,因为整个软件的商业模式必须改变。

我把当前的这种模式称为对星巴克的一种致敬,也就是 SaaS 的 “小杯、中杯、大杯” 模型。如果你去任何一家 SaaS 公司的官方网站首页,大概率会看到类似的界面。Zendesk 几年前被普瑞米尔(Premier)和赫尔曼与弗里德曼公司(Hellman & Friedman)私有化,它是一家 ARR 为 20 亿美元的公司,商业模式是按 “座席” 出售。他们最受欢迎的服务,也就是 “大杯” 套餐,是每月 115 美元的 “专业座席(Suite Professional)”。

但正如我们这几天讨论的那样,现在人工智能已经可以非常有效地回答客户支持问题。那么问题来了:如果你的每一位客服人员的生产效率提升了 9,000 倍,你还需要多少个座席?

假设我有 1,000 名员工在客户支持呼叫中心,每个人的全成本是每年 75,000 美元,总人力成本是每年 7,500 万美元,那么软件成本是多少?是 1,000 乘以 115 再乘以 12,约等于每年 140 万美元。

人力成本远远高于软件成本。

而对于像 Zendesk 这样的公司来说,接下来可能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局面。如果人工智能能回答所有问题,那你还需要多少座席?

是零。

你一个座席都不再需要,人工智能可以处理一切。而 Zendesk 是按座席收费的,那么它的收入就会从 140 万美元变成零,这当然是一个非常糟糕的结果。

但情况也可能反过来。我们来看看数据:如果每位人类客服每年回答 2,000 个问题,那么一家使用 Zendesk 作为客户支持系统的公司,你的单位答复成本大约是 37 美元的人力成本,加上 0.69 美元的软件成本,也就是说,每次答复成本是 38 美元左右。

这是一个粗略的示例,或许 Zendesk 可以转而收取每年 500 万美元的费用,就像是说: “你不需要再为客服支出 7,500 万美元了,只要每年付我们 500 万美元就够了,别再给我们 140 万,给我们 500 万,你还能节省 7,000 万。” 所以 Zendesk 现在正处于一个临界点:它的收入可能降为零,也可能是现在的三倍。

到底会怎样?我不知道,他们也不知道。我最近在和他们的首席执行官交流,他们正在新西兰试点一种基于结果计费的模式,所以我们拭目以待。

这又是一个例子,说明劳动力或准劳动力市场的规模到底有多大。

我们之前提到的 13 万亿美元的工资市场,相比之下远远超过软件市场,而软件收入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。如果我们只看一个类别,一个具体的职业,比如护士(之所以选这个例子,是因为我们在这个领域有一家被投公司)

在美国,护士每年的总收入大约为 6,500 亿美元,全国大约有 450 万名注册护士,这一项职业的市场规模就已经超过了整个全球软件市场。当然,这并不意味着软件会 “吃下” 整个护理相关的软件市场。但这意味着,这才是真正与你竞争的池子。

我之所以从文件柜讲起,是因为未来的发展方向将从 “记录” 转向 “结果”。软件将不再只是扮演一个文件柜的角色,而是要开始在文件柜的内容上 “执行操作”。

这意味着什么?比如说旅行,如果我有一个旅行文件柜,那软件就不只是存储航班信息,而是可以帮我重新预订机票。假设我想为我儿子的高中安排 75 个学生的一次旅行,以前我需要联系一位旅行社代理,现在我不需要再和代理交谈了,我直接和 United Airlines 的人工智能系统交互,它就能帮我完成整个预订流程。销售领域、制造领域也一样。

图书馆目录卡片,这个例子听起来可能有些离奇,但如果我有一本书逾期未还,不应该是图书管理员打电话来提醒我,而是图书馆系统公司打电话来说:“该还书了,或者补订几本吧,因为这本书太受欢迎了。” 比如说 Ben 写的书卖得很好,那就应该主动提醒:“赶紧多进一些。”

一名人工智能护士无法做心肺复苏,也无法处理枪伤病人,但它完全可以打电话给像我这样的四十多岁患者,说:“你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?”、“你发烧了吗?那你现在应该立刻去医院。” 之类的,这就是结果导向的服务。如果你拥有我的医疗记录,那你就可以基于此开展主动服务,然后收费,比如说每通外呼电话收费 20 美元。

人力资源与薪资管理也是一样。怎么做背景调查?如何验证你简历上写的三家公司是否真的工作过?其实 Workday 完全可以主动打电话给那三家公司问一句:“Alex 真的曾在你们公司工作过吗?” 它还可以解释福利政策、协助员工完成报名。如果它开始做这些事,Workday 的收入可能会增长三倍,因为它已经是人力资源的系统记录来源了。

如果你了解 Airbnb 的故事,你会知道 Airbnb 的起点是靠爬取 Craigslist 起家的。Craigslist 是一个来自 1990 年代中期、至今几乎毫无变化的网站,上面有很多公寓出租信息。但当你点进去看的时候,一半是骗局,另一半要么已经被预订了,要么每天被重复发布。他们所做的就是把这些信息放进一个更好的界面里,然后叫它 Airbnb,这就是他们的起点。

这也是我们现在看到的一种非常令人兴奋的趋势。由于我跟腱受伤,有了很多空闲时间经常刷 Craigslist,当然不是为了自己找工作,然后发现了一条 Craigslist 上真实的招聘广告。比如这是一家叫 Plaza Lane Optometry 的眼科诊所,他们在招聘一名前台接待,他们这个职位已经空缺了 6 个月,一直挂在那里。

现在加州法律要求公布薪资范围,他们写的是年薪 45,000 美元。从供需角度来看,如果他们把年薪开到 100,000 美元,可能早就招到人了,但他们需要控制在 45,000 美元左右,可能是出于成本结构的考量。

如果你看这份工作的职责内容,第一项是开关门、锁门,这当然是人工智能做不到的。但其他很多职责,人工智能完全可以胜任,比如与保险公司沟通、在病人预约前一天打电话确认,防止爽约。

如果你现在看眼科这个市场,会认为它完全不是一个 “好” 的软件市场。因为这个公司一年可能只花 500 美元用于软件,他们可能只是买了一个 Microsoft Office 授权,再弄了一个 Squarespace 或 Wix 网站,就没了。所以他们的软件支出是 500 美元左右。

但在这个新世界中,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公司在做这样的事情。他们浏览 Craigslist,寻找岗位招聘信息,然后主动联系说:“Plaza Lane Optometry,我想申请这个职位。” 眼科诊所的回应可能是:“好的,告诉我你的资历,你以前在哪工作?” 这时 “申请人” 说:“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,但我其实是一家软件公司,我不能帮你锁门,但其他八项工作我都能做。可以给你演示一下吗?”

一开始眼科诊所可能会拒绝,但随后又说:“好吧,那我试试看。” 而且,这个服务每年只要 20,000 美元,远远低于他们原本为一个人类员工准备的 45,000 美元年薪,况且这个人类员工他们现在根本也招不到。

这就是现实中正在发生的事,而这些行业原本软件支出非常低,但劳动力支出极高,这种不平衡正在被打破,催生出一个庞大而快速增长的新市场,尤其是在那些看起来 “冷门” 的垂直行业里。

我想这次不讲概念,而是直接给你们一个例子。

这是我们的一家被投企业 Happy Robot,服务于货运和卡车运输领域。下面你将听到的是一个电话谈判的片段,是人工智能与一位潜在客户之间的通话:

“伊利诺伊州朱丽叶,今天早上 6 点到下午 2 点之间发货,星期一早上 6 点到下午 4 点送达。这单我这边是 700 美元,你要订这趟货运吗?”

“嗯,我这边需要 800 美元。”

“我这边可以查一下。”

“我们现在无法接受 800,有没有可能靠近当前平台的报价?”

“我可以做到 775,这是我最低的报价。”

“我明白。那有没有可能再便宜一点?”

“750 怎么样?”

“我看看。”

“好了,我这边给你拿到了 735。”

“735?可以。”

这就是一次完整的交易,不过现在问题来了:谁是机器人,谁是人类?这简直成了新的图灵测试。

再举一个例子,这是另一家公司 Salient 专做催收服务。如果你是贷款机构,比如汽车贷款公司,你需要定期催收还款,而 Salient 服务的就是大量此类贷款机构。下面是一段他们的通话片段:

“您的账户已逾期 51 天,欠款金额为 825.35 美元。您今天能付款吗?”

有意思的是,Salient 支持几十种语言,包括他加禄语、越南语、普通话等,这一点非常关键。很多人都理解错了,以为人工智能取代人类仅仅是因为人太贵、人工智能更便宜其实不只是成本,人工智能能做的事情很多,比如处理间歇性需求,这就是一个重要场景。

想象你是一家零售商,“黑色星期五” 期间销量大增,你需要雇大量收银员;如果你是线上零售商,就要雇很多客服人员来处理问题。那么请问:等到 1 月 1 日你该怎么办?全部解雇?等到 11 月再重新雇一轮?但你其实得从 9 月开始雇人,因为还得培训,这非常麻烦。

还有很多行业都有类似的间歇性需求问题。比如 United Airlines,如果芝加哥遭遇恶劣天气,他们不可能在一夜之间雇佣并培训 10,000 人。

人工智能在这类场景中的表现非常非常好。

还有一个例子是,现实中有很多令人沮丧的工作。

什么是令人沮丧的工作?比如说催收就是其中一种,你要打电话给客户说:“你已经逾期了。” 在我听过的一些录音中,大约一半的通话都会遇到对方爆粗口。这绝对不是一份让人愉快的工作,人类做久了自然会感到厌烦。

但人工智能不会被这些影响,对于这类令人沮丧的工作,它非常适合。

另一个优势是监管可控性更强,以公司 The Firm 为例,我们每个季度都会接受 UDAP“对消费者的不公平、欺骗性和压迫性行为” 规范培训,有很多法规规定了你在与客户沟通时可以说什么、不能说什么。假设你打电话告诉客户:“你欠我钱。” 对方说:“去你的。” 而你的员工当天心情不好,很容易回一句:“去你的,客户。” 这下问题就大了。

如果你可以将整个通话流程完整地交由机器人执行,并进行有效编程,那么你就能获得比人类更高的合规性与可控性。

我最喜欢的一个例子是语言能力,我自己会说俄语、日语,还有一点西班牙语,也花了太多时间学语言。这是一个事实问题,如果我只说波斯语,斯坦福医院有谁能打电话来用波斯语问我疼痛等级?如果我只说蒙古语,他们有会蒙古语的护士吗?现在有了,人工智能护士、人工智能催收员、人工智能谈判者,所有这些角色现在都可以立刻用几十种语言执行任务。你不可能在爱荷华州临时找到一个会塞尔维亚语、愿意做一份令人沮丧工作的兼职员工,但人工智能完全可以。而且人工智能还能即时响应、按需使用、不中断、不情绪化。

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要讲文件柜的故事,因为过去并没有所谓的 “合规” 软件公司。这是一个来自美国劳工统计局的真实数据:美国增长最快的职业是美甲师,这当然不是人工智能可以做的工作;而第二快增长的职业是合规官。

对于合规的岗位,你过去并不需要专门的软件,如果你是花旗银行,你的选择只是雇更多的人。没有哪家公司真正做出了一套有效的合规软件,因为市场太小,而人力市场非常大。但现在你可以直接去找花旗说:“我可以为你提供端到端的合规服务,作为一套软件方案,每年付我 1,000 万美元,我就是你们的合规系统,负责全流程追踪。” 以前他们所做的可能只是再多买几份 Microsoft Office 授权。

在催收领域,也没有所谓的软件公司,只有公司雇佣的催收人员。但现在,你可以从 “语音” 这个切入点进入这个市场。我们知道这一部分很快会被商品化,但你可以逐步建立起一家真正的软件公司,拥有真实的软件收入、软件毛利、软件续约率。

还有一类情况是,我们现在开始关注一些原本不是人工智能公司的业务,它们因为人工智能的存在变得可行了。比如我因为这次受伤无法骑车了,我本来是个重度骑行者,车库里现在放着很多暂时用不了的自行车,我希望未来还能重新骑它们。那么问题来了:为什么没有人做一个 “自行车版 Airbnb”?

答案是:因为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商业点子,所以没人做它。

为什么糟糕?因为最基本的原则不成立。无论是不是人工智能、是 2000 年还是公元前 2000 年都一样:如果你的获客成本加上销售成本高于用户生命周期价值,那这根本不是一门生意。

但现在有了人工智能,情况变了。假设我真的想做一个 “共享自行车 Airbnb”,那我该怎么找到那些车库里放着闲置自行车的人?我要雇一群昂贵的斯坦福学生吗?他们要在 Palo Alto 办公,还得配上 20 种口味的椰子水、满足各种千禧一代的工作喜好,才能让他们愿意做销售吗?当然不是。

我会让人工智能去联系每个人,每位人工智能销售代表一年的成本是几百美元,不是 10 万美元,不需要椰子水。那如果发生了紧急情况怎么办?现在你可以设置一个 1-800 客服电话,背后就是一名人工智能代表,它可以完成所有任务,包括报警、处理突发事件。

还有一个问题,比如我怎么筛选这个人、做背景调查、自行车的状况怎么样、是不是偷来的…不管你需要哪些流程来支撑这个看起来荒谬的商业模式,人工智能都可以做得到。所以这就催生出了一整个新的业务类别:那些原本因为 “麻烦的获客成本” 或 “麻烦的销售成本” 而失败的生意,现在可以重新成立了。

当然,在这个时代你也可以通过 “AI prompt 编程” 快速进入这类业务。

人工智能基础设施带来的结果就是:非人工智能市场的整体规模被极大扩展了。现在你可以让获客成本下降,让销售成本下降。虽然所有公司都将很快采用这些工具,最后可能变成 “人太多反而没人来了” 这种悖论,但眼下我们看到的是,许多公司正在重新尝试那些在 5 年前根本行不通的想法,它们现在正在稳步推进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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